后脑。
没关系。他说没关系路柔,慢慢地,那个人会过去。
她没动,没推开。也没有回抱。
没出息——她居然在想死江漫和那个破女人到底什么关系。
这种感觉就像瘾,明知道会伤己。
终于到了。
余洲将厚重行李放地上,抹走额汗,便喊了一声:\"师父。\"
江漫转身,也一脸异然。
“你怎么来了?”
这是座南边的小山村,十二月,村子不下雪,但湿冷。
从高处往下看,屋稀人寡,人一下子就安静了,静到遁世。这靠山贴水,青山一层层围着,把这山村庇护得落后、孱弱。河水也清澈,曲折蜿蜒得看不清出口。
余洲坐大巴车来的半路上,这儿还在修水泥路。
与路柔见面,约一个月后,是白江告诉他——江漫去了乡下。
大概理由:白河劝他去静雅的地方走走,远离俗气的灯红酒绿,去养古筝的乐感。
\"但为什么是那儿?\"
白江也说,不清楚。
他很早知道:江漫将别墅卖了,已做好不回来的打算。
隐居山林,不稀奇了,是他的作风。但他没想出江漫还做了这样的事——
\"你真把卖房的钱全拿去修路了?\"余洲抱着热水袋。
江漫喂缸里的鲤鱼:\"还给学校捐了间音乐教室。\"
他不解:\"这地方谁要学这个?\"
\"总有人。\"他温和地笑笑。\"有些孩子有天分,又不喜欢读死书。不能让他们连追求的权利都没吧?\"
\"那你在这就当个音乐老师?\"
\"大材小用。\"
江漫摇头:\"这儿很大,我才是那个小。\"
喂鱼间,余洲突然站他身侧:
\"那你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我以为你被拐去挖煤了。\"
侧了脖,江漫正视这个孩子脸、孩子心性的徒弟余洲,弯了嘴角,道出原委:
手机被偷,下了车才发现。这偏僻,没有手机店,想也没什么人需要联系,就没管了。
这时,他便带他游览这个村子。给他看淡灰色的远山,还有常去采光的深深竹林。
一路上人影稀落,静,静,静到能听见枯叶于脚底一点点碎掉的声音。
能设想江漫多爱沉浸于这种感觉。衣服也宽松,脸色休闲。
他对音乐、文学全心全意,至于逃离到这,一定有什么比挣钱更重要,比如路上的梅花,或者屋檐下的雨。这种孤独而幽静的浪漫,忙于三餐的人一定不屑极了。他确是懂他的。
这使他想起江漫一些往事。
师父才华横溢,同时孤僻、清高,不屑于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抵制□□、排斥感官上的浮躁、还拒绝过北一校长的大学教师邀约,厌烦了被社会机制约束。
孑然一身,追风的人。
看着江漫飘逸的身骨,余洲不知他怎忍下的——这小村,只能大巴车进,道途远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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