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秧的。可一辈子,除了种地,或许再干不了旁的了。
但如果他们能咬着牙垛念两年书的话,能写会算的,就可以去崇塘的一些个铺子里学徒了。从学徒到伙计,甚至于账房、朝奉的,能做的就更多了。
自然而然,如果他们能得了功名的话,就譬如秦连豹,能做的自然更多,甚至于还能传业授道解惑。
这才是真正光宗耀祖的事儿。
一棵小树长一年,基本只能当柴烧。长到十年,勉强可以派用场,做个檩条或甚的。可若长到二十年,那基本就可以做梁了。
这就是家里头泰半的小小子,都对功名心向往之的最主要的缘故。
却不是因着功名利禄、一步登天的缘故,那些东西对他们来说还太遥远,还太陌生。
可今天给他们打开的这扇大门,却给他们找到了另一条出路。
原来这世上除了文科举,还有武科举。
虽然对小小子们看来,武科举在民间百姓中的影响力上或许远远不及文科举。
但公正衡量一番,武科举相对于文科举,虽然仍是独木桥,不会就变成阳关道,可他们却相对更有把握一些,能走的更稳一些。
只不过文武两途,截然不同,力气根本使不到一处去。
不管是人力也好,还是物力财力也罢。
这是五堂哥当下正在考虑的问题,四堂哥也深以为然。
没有当即去同长辈们表明心意,而是预备再找机会同李蹊好好请教探讨一番,同时列份报告出来,先叫自己明白这桩事儿是否果真有可行性。
只虽然没同长辈们言明,可小字辈们之间66续续很快就察觉出了这情绪,四堂哥五堂哥给大堂哥的回信中,也俱都略微提了提。
以至于九月初上,距离莲溪六百多里地外的大堂哥在收到民信局送来的家书时,真是唬了一大跳的。
满满一大包,用油纸包好,麻绳捆扎起来后,就像床小被褥似的。
以前家中的一众兄弟姐妹们,只有花椒每回给他写信的时候都会写上这么厚厚的一沓,差不多七八页、十来页信纸的书信。
可这回弟弟妹妹的书信中,大多也都是这么厚厚一沓的。
就连他都诧异了,哪来这么多话儿可说的。
要知道有两回,有几个小小子可都是让花椒帮着代笔的。
先看秦老爹同秦老娘的书信,一目十行,都是些关切他身体的话儿,看起来家里头并未生甚的事儿。
只不过长辈们从来报喜不报忧,大堂哥接着就翻出了花椒的书信,两页看过去,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乐了起来。
早在今年年里,李巡检带着长子过来拜岁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大对劲了。
虽说确实因着抱婴堂的关系,李巡检同秦连熊私交甚笃,过来拜岁,也不算稀奇。
可因着他也敬陪末座的缘故,却是能够看出长辈们间的些许机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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