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让她到处杀人?”
“细心一点,你就会发现死者罪有应得。”
陆镜陷入沉默,也许赛博妖鬼之影并非在胡乱杀人。
“那之前的呢?”陆镜追问,“我一直在追踪你,分析你的下落。最开始,你说这个世道是不正当的,你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没有公司,你又能提供什么东西作为代替?我想知道,你反公司主义反到尽头之后,又能走出什么样的道路?”
“有这样一辆列车,它开得很快。可惜,有幸能坐上这辆车的人很少,用双腿赶路的人却很多很多。现在走路的人想登上车辆,毕竟列车修建的过程中他们也出了力——结果却被车上的人轰了下去,丧失了坐车的资格。那么,对于那些不幸只能走路的人来说,与其眼睁睁看着这辆列车狂飙疾驰,还不如把它炸了为好,叫车上的人也滚下来体验走路是个什么滋味。你问我接下来的道路是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下一辆列车,会给我们大家都预留一个位置。”
“……”陆镜陷入漫长沉默。
言罢,徐炀便切断通讯,留给陆镜自己去思考。他做好善后工作,确保不被追踪,随后就躺在出租车的后座位上,混在来往的车流当中,消失在了街头。
将数据线从终端上拔出来,陆镜模模糊糊感到一种不自然的钝痛感,一种陌生的力量强迫她去嘲笑她过去曾经信奉的那些准则。还有一种呼啸、巨大的呼啸声,仿佛由无穷的烈火爆燃、枪炮声和金属撞击构成,在陆镜的脑海里一遍遍回荡。
“陆小姐,赛博妖鬼都跟你说了什么?”角屋传媒的采访者兴奋至极。
我们生活在一个科技空前发达,而生命无比低贱的年代里,这是错误的——赛博妖鬼最早留下的那句话又在陆镜心中浮现。
“机密。”陆镜摆摆手,在两名动力甲士兵的护送下离开游戏厅。
“有助于本月绩效吗?”士兵将陆镜拉上天青色大型穿梭机。
“没有。”陆镜颓丧地坐在座位上,“也追踪不到信号源,抓不到活口。我会把所有记录写成5000字日志上报的。”
“你看起来有心事?”对这两名士兵来说,陆镜天真、亲切,因而容易受到极端思维的引诱,需要在天枢制物的思控阁执行进一步思维净化。
“没有。”陆镜怕被抓到思控阁去,“我们……我们去一趟那个,慈龙公寓,去那个死人原义雄的家里,好吗?我们……也许能在他家找到更多线索。”
“一旦战事爆发,你作为‘反魔力’的持有者,必然要上前线的,不要在这种时候动摇了对公司的忠诚,否则没法通过训练期间的心理测量。”士兵嘱咐。
“我爱公司。”陆镜抬起头,“我真的爱。”
另一边,徐炀在城市里转了一圈,买了点电子产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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