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分明安排了死士做实简泽派人行凶,可如今身上的信物怎么就成了东宫的?
三王府的人乖乖跪着,令牌自然是简泽给简诩,让他们换的。预备的不少,还有剩,就看死几个了。也没法子,叫人拿捏住了性子,接下来要走的每一步都被人预料,那么自以为的所谓先机,其实已经失了先机。
为首的护卫心虚的扫了自家主子一眼,从前还腹诽自家主子不上进,现在看着吧,还是跟这种主子最安心。
案情到此也只能暂时退堂,这么看着还得进宫。褚澈可以走了,但他没回褚家,而是去了自己的私宅,他母亲陪嫁的一座小宅子。褚蕴竹也跟来了,却被他关在门外。隔着门,他问褚蕴竹:
“你知道颜家三姑娘吗?”
那个没有好下场的颜若琼。
褚蕴竹脸色变了变:
“即便他脱身了,可我落到如今,也是他害的。褚家人拜高踩低,你是希望我去三清面前做道姑,还是富贵荣华?”
“当初他就和你说了,不会联姻,是你不肯放过他。我这么些年,也蒙着心眼做昧心的事。我一直以为你是痴情于他,可如今看来,若太子没有大婚,恐怕你更愿意做太子妃吧。”
褚蕴竹沉默许久,在门外冷笑:
“哥哥,是你傻。”
褚澈笑了笑,眼前模糊:
“你走吧,我已经被褚家卖了,不再是褚家人。”
“你会后悔的。”
但回给褚蕴竹的,只是隔着门走远的脚步声。
大理寺升堂的时候,颜若璃在三王府,她总算知道三王府出什么事了。
三王妃面色阴沉隐有不安,颜若璃陪她坐在外稍间,人来人往,终于有人出来道:
“娘娘,稳住了!”
三王妃狠狠松了口气:
“你说,好容易有了好信儿,这是全府的心思,那些争宠的姬妾如今也不争了,就为等这孩子出生,却还不肯放过!”
三王府从渡洲请来的老郎中在旁边看着,一个年轻的郎中坐着写药方。三王妃一直以为这是老郎中的徒弟,直到颜若璃今日到访,这小郎中朝颜若璃行礼,三王妃才意识道,她大约是又得了六王府的关照。
但方才形势紧急,也没心思细问,如今总算稳下来了,她才问起,颜若璃解释:
“我们府上有位神医圣手的传人,这位小先生是杜先生的徒弟。医术上的事,我不懂,叫他和你说说?”
起因是三王府那位怀胎的通房忽然见红,且越发严重,幸而这两人一直在府上,便即刻来救治。原来是吃了不该的东西,险些滑胎。小郎中道:
“虽救下来了,但终究动了胎气不再稳固,现下只能卧床,每日依着我开的方子吃,得胎满四月后,照着情形再说。”
三王妃忙不迭点头,但想起那么清理后竟还被人钻了空子,忍不住大怒。
“也未必就在府里,三嫂想想,三王府得了这胎,珍宝一般,采买外出,若有人荐这食物对胎儿好,采买大抵也格外上心,这些东西单开都没什么,却最怕合在一处。相生相克的事,我从前也同三嫂说过的。”
“你说的对。”
三王妃下定心思的咬牙:
“要不把她扯下来,永无宁日。”
“扯不扯她的,回头再说,也这么些日子了,叫小先生给三嫂也瞧瞧?”
三王妃一边惴惴不安伸手一边嘴里泰然:
“唉,一直调理着,但这事也非一朝一夕,我不急,已经这么些年了,我能等……”
但看小先生诊脉有些久了,她还是不安的看了颜若璃一眼。她盼着好消息,有觉着不会那么快,却又怕听说再养些日子。小先生在她胡思乱想里收了手:
“可以预备着了。”
三王妃怔了怔:
“这是什么意思?”
颜若璃笑她:
“恭喜三嫂了。”
三王妃恍然大悟,高兴地手都抖起来,眼圈就红了。但她抹了眼泪朝颜若璃道:
“六弟妹,我想把这位小先生,带去五王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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