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作出一副羞涩,但很迷蒙的样子。
女士,您过奖了。
谢琳忽然对惟一伸出手,笑着道:姑娘,交个朋友吧,你好,我叫谢琳。
惟一迟疑地伸出手去和她握了握,你好,我叫小惟。
小惟,很可爱的名字,不介意和阿姨聊一聊吧?我刚巧也是个古琴老师。
惟一惊诧,真的吗?这么巧。
当然。你弹的琴,我很喜欢。
惟一害羞,谢谢夸奖。
谢琳又纤细又漂亮的手放在古琴上,眼底流露出了微光。
好久没有听过这么清澈的曲子了,孩子,你很有灵性。啊?我惟一显得局促不安。
别紧张,我只是想和你聊一聊音乐上的事。
此后,谢琳在店里停留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和惟一聊了许多。
当然,大部分是关于古琴的事。
音乐家嘛,思想境界和常人不太一样,一说话就感觉牛逼哄哄。
一般人聊弹琴,也就是聊一聊技巧手法,好不好听之类的。
谢琳却总是能聊到精神思想和创作层面,不太好应对。
好在惟一这人吧,自觉没有在哪一方面有很大的天赋。
唯有暗器枪法和音乐这三样。
别问,问就是和耳朵有关。
以前虽然是个瞎子,在听力上却极为灵敏。
所以关于声音,她总是天赋一般的敏感。
她习惯了通过声音去判断这个世界的运动规则。
不过作为瞎子,她能培养的兴趣爱好不是很多,听音乐是她算是她失明时期为数不多的爱好。
而说道弹奏乐器,吹拉弹唱的,吹的乐器像笛子,萧,口琴,萨克斯什么的,她都会一些。
其他的,像需要弹的,就一般般了。
而琴弦类的,她只会古琴。
别问,问就是琴弦少,约起来难度没有那么大。
不过学的也不太精,毕竟她过去的生存环境不太允许她有那么多诗情画意风花雪月的时间。
说白了,一切都靠天赋。
在那一刻钟里,谢琳尤为热情,竟送了一张惟一演奏会的门票,说:
孩子,这是我的演奏会门票,下周一,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
惟一接过门票,看了一眼,面露震惊。
您就是那位古琴大师?
谢琳笑着点了点头。
惟一受宠若惊,好的,谢谢大师。我到时候一定
话还没说完,简丹走了出来,凶神恶煞地骂道:
你聊什么呢?又偷懒是不是?还不赶快把店面打扫干净,都要打烊了。
惟一站了回来,面色慌张,啊简姐,我
你今天卖了多少件衣服?
没今天没什么顾客。
简丹皱眉,极为不爽地看了谢琳和小野一眼。
他们两个不是客人吗?
惟一尴尬,简姐,他们不是一般的人。这位谢女士,可是古琴大师,她还送了我一张演奏会的门票,你看
简丹动作不耐地接过门票看了看,语气刻薄。
什么破演奏会,居然办在星期一,不行,你不能去。你走了,谁帮我看店?
惟一顿时慌了,简姐,我请假不行吗?你可以扣我工资。
简丹怒目瞪着她,母老虎似的。
我这店才刚开张没几天你就要请假,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了可以,现在给我滚蛋,但这几天的工钱你也别想要了。
惟一的眼里顿时充盈着泪水,楚楚可怜极了。
谢琳的脸色很冷。
她站了起来,对惟一说道:孩子,你别干了,跟着我吧,我安排你进入我的乐团,每个月都有很不错的工资,比你现在这工作好多了。
哎呦喂。简丹叉腰,泼妇一般骂道,你有钱就了不起啊。不买衣服就给我赶紧离开,还想撬我的员工?
我可告诉你,就这丫头,她爸还欠我家几十万的债呢,她想走,没门儿。
谢琳眉宇一沉,你
惟一低低地啜泣起来,简姐,你不要再说了,我不去了还不成吗?
然后,她依依不舍地把票还给谢琳。
大师,对不起,恕我下周不能去看您的演奏会。
谢琳皱眉,心想这样一个好苗子,可不能就此放过。
这时候,她的学生小野洞穿了她的心思,冷冷地问简丹:
老板,你说吧,怎么样才能给她周一放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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