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
周遭有寒气弥漫开来。
李元亭掐诀一抹脸颊,瞳孔彩雾萤萤。
早有预料攥符在手的陈景略一边捻咒,一边微笑说话:“
半个月前我听说了这样一件怪事,城东有户殷实人家,在家中长子生辰夜里起了大火,全家十三口无一幸存,奇怪的是官府进去搜查,发现他们院中就有一口蓄满水的大井,而生者遇难前全部端坐在一间厢房中,不曾有过挣扎痕迹。也就是说,他们早在火起前就已死透。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向那些走路脚不沾地的轿夫,凛然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
轿子落地,水声四溅,倒像是里头坐了个溺水而亡的人,
陈景略燃符开眼,定睛看去,轿内空无一物,唯有一件水淋淋的嫁
衣,撑在半空。
老倌儿还在捂脸怪笑,笑着笑着,头颅咔咔着滚下脖颈,摔在地上,依旧是一副瘆人笑脸。他弯腰捡起头颅,套在脖颈上,体表泛起一层黑蒙蒙光亮。
既然孙家灭门,所谓长子娶亲又从何说起?
打锣老倌儿张嘴一吐,一蓬寒光激射而出。
目盲老者挥动袖袍,一座皮甲铜像拔地而起,与毒针相撞出一阵砰砰声,如雨打芭蕉。
位置较靠后的英气女子冷笑
一手握剑,一手点在自己额头,而后掐诀
口中轻喝道,
“起!”
手中七尺剑悬浮半空,以难以置信速度一掠而过,
倏然出现在那妖物上方,欲一剑斩破天灵穴,生生钉杀此怪。滕秉上人曾说,但凡世间鬼怪修行,穴窍要脉九成都在天灵,天灵若毁,一身修为也将随之东流。
打锣老者化作一团尘雾,飞剑直直下斩,
却如同拳头打在棉花上,不起效用。
女子皱眉,心念微动,飞剑在空中绕了个弯,一个模糊后向老者身后那一众轿夫逼去,迎亲众鬼境界低微,见此剑来势凶猛,只得一齐聚拢幻化成一面黑色巨盾。飞剑与巨盾相碰,稍微凝滞,
女子双手一合,然后一分,剑身猛然光华大绽,雪白剑芒裹住剑身,随即继续向前推进。
巨盾发出豆子迸裂般的格格声,只是须臾间,就寸寸碎裂而开。
剑影不再受到阻挡,那十余妖鬼大惊失色,
未曾想到这剑修只是一个照面就使出这等杀招,四散溃逃。
半息时间后,剑身依次没入一众鬼怪身形,后者尽皆化为阵阵阴气一溃而散。
下一瞬,尘雾飞快晃动,重新在几尺外凝实,手中凭空出现一个玉瓶的打锣老者,
面目狰狞,看样子是已经现出了本相,青面红发,口中一股金铁声。
他单手五指掐诀,身后十步处尘土飞扬黑丝突现,凝聚成一条体长过丈的巨蛇,蛇信吞吐之间有冰汽向四周弥漫。
女子嗤笑,一挥手,飞剑突然没入虚空不见,而后巨蛇只听见一阵呜呜鸣响,头颅就被斩落坠地。
女子看向打锣老倌儿,示意有什么后招都可以使出,却见他笑意森森,没有丝毫慌乱。
女子暗道不妙,有心召回那柄与她心意相通的飞剑,
却发现与其联系似乎有些阻滞,远没有平时流转随心的顺畅感。
飞剑速度更是不知为何,缓慢异常,仅仅有往常十之三四左右。
郑须晴暗道不妙,难道是那只蛇喷出的雾气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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